第78章

2025-09-16 3423字 0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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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拾情绪无波无澜:【我疯了。】

    在家的顾捡一阵惊悚,吓得直说:“完了完了完了完了......”

    孟筱竹连忙问道:“怎么了呀?问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哥哥肯定不要嫂嫂了,嫂嫂好可怜啊。”顾捡委屈失落地说,“不然他不会疯了的。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,真的好吓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孟筱竹摇头,断然严肃道,“不可能的吧。你哥哥怎么可能不要小南,到底怎么回事呀,你快跟妈妈讲讲。”

    顾捡坐在沙发上,闻言抬头看向站过来弯腰的孟筱竹:“哥哥是南南,嫂嫂是顾拾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孟筱竹懵了下,随后恍然大悟道,“哦......”

    她表情有点怀疑,最后还是道:“你哥哥一米九二呀。”

    顾捡:“那他也是嫂嫂。”

    “那完啦完啦完啦!”孟筱竹学着小儿子一起说,“南南不要他,那确实是完了呀。”

    顾捡把手机递给孟筱竹,赋予重任并请求:“妈妈,你去劝劝他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去我不去。”孟筱竹敬谢不敏,跑得比兔子都快,宝蓝色的旗袍最后化作一道残影快速闪到玄关,她 173 的身高,修长知性,像条华丽的鱼一摆尾钻进水里不见了踪影,声音义正词严地传过来,“诶呀我突然想起来一会儿还有个约会嘞,我得去你窦阿姨家喝下午茶的呀,她肯定等急了。我走了宝贝,你跟哥哥——嫂嫂多聊聊呀,拜拜。”

    顾捡苦脸伸出挽留手:“妈妈——”

    他打电话让爸爸解决。顾易商的手机关机。

    孟筱竹提醒完老公,让他不要惹顾拾,所以不能听顾捡的去劝他,接着飞奔向妯娌家喝茶。

    之前顾拾有坏脾气时,都是开心果顾捡出马的。

    但直言说自己“疯了”的顾拾,顾捡也不敢撞枪口。

    怪吓人的。

    找从南哥哥有用吗?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发疯一小时,从南理都不理他,看来真是在画画。

    顾拾想着要不要再发两条微博疯一下,客厅门便“咔哒”一声响。

    他豁然坐起来。

    “顾拾!”人没进门声音抵达,宣从南来不及换鞋,把一路抱回来的油画先斜竖着放在地上倚墙,快步走进玄关找人,“顾拾。”

    见他已经进来,顾拾克制住要起身迎接的欢快动作,缓缓地抓了个抱枕搂着,正襟危坐。

    宣从南看到微博了,怕手机上说不清楚,打车下车又一路跑进小区。

    “你......一直在家里待着,终于憋坏了吗?”他欲言又止地担忧问道。

    一幅油画短则几个小时,长则数月,如果没灵感或是突然犯懒,一副画能放两年还完不成。

    要不是宣从南缺钱,时常画好就卖,他有时候也是画到一半就不想画了。

    林或今天画的油画简单,两个小时不到就好了。宣从南迟迟没回家,是在跟他讨论画法,午饭都没想起来吃。

    为了不打扰人,他手机提前调成了震动。

    最初察觉手机贴着大腿一直震,宣从南以为是顾拾找他,看了一眼。开机的显示屏上没有跳出微信消息,他便没在意。

    当时没反应过来微博的图标一出现,就是他的特别关注有事了。

    讨论持续到快下午三点,宣从南掏手机看时间,页面好几条微博推送。

    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是顾拾。

    点微博——“顾拾饿”“顾拾疯了”“顾拾病了”“顾拾连发二十条微博”等字眼清晰地印在眼底。

    除了震惊,宣从南剩下的就是担心。

    “是有事吗?”林或看他精神突然不在油画上了,问了句。

    “啊,”宣从南应道,“我得回家。”

    急速回家的路上,他很认真地在心里想道,顾拾这么一直在家不行,他还是得出去工作。

    多和好人交流才能更开心一点吧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顾拾垂眸,没活力地回答宣从南的担忧。

    仔细地看了看,他状态好像确实还行,宣从南松口气:“我今天......”

    顾拾一下子倒进柔软的沙发里,用抱枕盖住脸:“好饿。”

    宣从南:“......”

    回来的太急,忘记买饭了。

    宣从南站在沙发边,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想把自己变小点,不要存在感太强。

    最后他补救说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顾拾一下子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腕说:“别再走了,从南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走,我去买饭。”宣从南说。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顾拾不撒手,挽留道,“一会儿我做。”

    宣从南只好把脚收回来,诚恳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顾拾道,“你要怎么哄我?”

    宣从南: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怎么哄。

    自己一没钱二没人的,再像昨天那样亲,不知道顾拾能不能满足。

    顾拾低声说:“你说了陪我回来吃饭,没回来。”

    里面透着的委屈让宣从南的头低了一点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顾拾说道:“我不高兴。难过。”

    宣从南的头低了两点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顾拾道:“想哭。”

    宣从南的下巴尖差点低到胸口去:“对不起嘛。”

    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他心虚地抬头,说:“我,你要咬我吗?可以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