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

2025-09-18 3535字 1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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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稍晚些时候,白海送来早餐,然后顺便替李季夏、时牧和言吾三人检查伤口。

    李季夏的伤口之前就已经缝合过,接下去就是等待自愈。

    言吾伤到骨头,需要的也是时间。

    白海在时牧身上花了最多时间。

    “伤口基本都已经痊愈,痂也脱落得差不多,纱布可以不用再缠,药也可以停了。这是去除疤痕的药,每天三次,记得涂。”白海递给时牧一个如同面霜的罐子。

    李季夏伸长脖子看去。

    “能祛除多少要看个人体质,不过面积这么大,多少会留点印子。”白海这话就是特意说给李季夏听的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时牧记下。

    白海收拾东西向着门外而去,临出门时不忘幽幽提醒李季夏一句,“不可以剧烈运动。”

    李季夏噎住,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想要剧烈运动?白海把他当什么人了?

    白海丢给李季夏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,推着推车出门,临出门时不忘帮忙把门拉上,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李季夏张嘴就想要说上两句,话到嘴边又改口,“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?”

    说着,李季夏不忘对时牧眨巴眨巴眼睛,告诉他他受委屈了。

    时牧黑白分明的眸在他脸上淡淡扫过,旋即低头研究手中的药膏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李季夏道。

    时牧拿着药膏走向李季夏。

    药膏上写着一堆专业名词,李季夏每个字都认识,凑在一起一句话没读懂。

    李季夏默默跳过这个话题,“我帮你涂吧?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时牧拒绝。

    李季夏的手不宜动作。

    “那我看着你涂。”李季夏坚持。

    相比起他,时牧对那些伤疤好像没什么感觉,李季夏怕他敷衍了事。

    时牧把药膏放在李季夏病床旁的床头柜上,回头拿了浴巾进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片刻后,洗手间中传来水声。

    之前因为伤口太大容易感染,时牧能不碰水都尽量不碰水,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洗洗。

    李季夏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水声持续了有一会才停下。

    房门打开,李季夏看去,时牧没穿上衣只腰间围着一条浴巾。

    宽肩窄腰,热气蒸腾饭粉的皮肤,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,被浴巾截断通往禁地的人鱼线……

    李季夏轻咳一声,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时牧不穿上衣,但之前都是为了替时牧包扎伤口。

    时牧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,拿了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头发,双手和腰腹上的伤口擦了擦,确定没有水汽后,站到李季夏床边。

    他拧开罐子,从里面挖出一坨药膏,开始上药。

    首先是肩膀处。

    他肩膀上的伤不多,也是最早愈合的地方之一,现在伤口已经不怎么明显。

    肩膀之后是腰腹。

    因为他之前是整个人扑到李季夏身上抓住李季夏,伤口的面积几乎覆盖整片小腹。

    时牧拿惯了粉笔的手游走在上面,均匀的把药膏涂抹遍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伤口侧腰处也有,涂抹完能看见的地方,时牧抬眸看向李季夏。

    因为刚洗完澡,时牧没带眼镜,凌乱的碎发下那双眼看着湿润而茫然。

    李季夏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,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李季夏突然就有点后悔要看着时牧上药,这对养伤不好,“咳……你转过去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时牧乖乖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右边后腰上还有一块。”李季夏道。

    时牧就着还有药膏的手抹了抹。

    “上面些。”

    时牧抬高位置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李季夏伸手在时牧伤口处轻轻点了下。

    痒痒肉被触碰,时牧身体明显僵了下,连带着李季夏伸出去的手也微僵。

    时牧抹药。

    腰上上完药,时牧处理手上的。

    李季夏视线也随之看去。

    时牧皮肤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匀称,一双手原本极其好看,现在手上却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。

    李季夏没忍住拉过他的手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痛吗?”李季夏问了句废话。

    时牧摇摇头。

    李季夏不语,可他看着就觉得心痛。

    时牧抽回手,均匀的把药膏抹遍整双手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,他走向自己的病床,从另一边床头柜上的包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。

    先是上面的衬衣,然后是……

    李季夏视线下移。

    扣完最后一颗扣子,时牧拿着裤子进了洗手间,

    李季夏心口没有来一阵失落,失落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他鼻腔内滚烫。

    李季夏看看自己包扎起来的手腕。

    时牧好不容易好了,他又伤了……

    李季夏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时牧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,他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,然后一丝不苟地把它们梳得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吹完头发,眼镜一戴,时牧又变回初见时的那个他。

    李季夏没忍住笑了下。

    同样都是男人,明明就是些再日常不过的事,他却看得津津有味,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敢想的。

    收拾好自己,时牧又做了善后处理后,从背包中翻出几本书,拿了凳子坐到李季夏床边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时牧是个能坐得住的人,李季夏却更喜欢热闹,留李季夏一个人在房间里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