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2025-09-16 3777字 0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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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说了。”

    折腾了大半个下午,孟春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祈盼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发出提问:“虽然但是,你怎么没一起拿过来?”

    张柯特一脸无辜:“因为你请我进来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而且,”张柯特补了一句,“有点多,一次拿不完。”

    等她们跟着去到对门,看见门口那一堆塑料袋和纸箱时,顿觉张柯特还是说得太保守了。

    祈盼深吸一口气,满眼震惊:“这些都是?”

    张柯特点头:“全部都是。”

    孟春粗略扫了一眼,一箱梨,一袋柚子,一袋石榴,一袋柑橘,甚至还有一袋板栗。

    她问张柯特要了一把裁纸刀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问着,张柯特已经在抽屉前翻了起来。

    孟春言简意赅:“拆开,分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用了,”张柯特推回抽屉,下巴微抬,“我的在那边。”

    孟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
    在厨房门口,同样堆着三四个透明塑料袋。

    这堆东西,三个人搬了半天。

    最沉的梨交给了张柯特,祈盼拎着柚子和石榴。

    孟春落在后面,刚把柑橘和板栗的袋口凑到一起,就被人伸手拎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不听医嘱?”

    孟春抬头,是张柯特送完梨回来了。

    她说:“我没用那只手。”

    张柯特瞥了她一眼:“我看你挺想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总不能一个也不拿。”

    “有道理,”张柯特煞有其事地点头,从袋子里翻出一个柑橘,塞到她手里,“那你拿这个吧,它最大。”

    说完,也不管她什么反应,拎着柑橘和板栗再次出了门。

    孟春看了眼手里的柑橘,表情复杂。

    如果她没记错,白天哄那个打针的小男孩时,他用的就是这样的语气。

    搬完水果后,才将将九点。

    孟春给于小曼打了个电话道谢,电话挂断后,便窝在沙发上修起了课件。

    祈盼在客厅里转来转去,一会看她一眼,硬是等她改完了最后一页。

    看孟春成功保存后,她凑了过来,“春春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孟春合上电脑。

    祈盼终于问出了口:“他就是张今彦?”

    孟春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在他们看来,他好像就是张今彦。

    但是。

    ——但是什么呢。

    孟春静了静,很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祈盼接连感叹:“好帅一男的。”

    孟春提醒:“你之前见过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祈盼腾地坐好,“不能吧,这种等级的帅哥,我见过还能忘?”

    孟春只说:“雪天,库里南。”

    那天,她刚和孟坤吵了一架。

    吵架的原因孟春已经记不清了,应该还是那些陈年旧事。

    她从家里出来后,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雪。

    大概下了有一会儿了,积雪厚厚一层,踩上去吱呀作响,在鞋边留下一圈白花。

    路上空荡寂静,只零星几辆校车还在缓慢前行。

    打车软件已经排到了数十号,孟春戴上衣帽,又拢了拢围巾,朝着玉水郡的方向挪了步子。

    玉水郡是外婆留给她的房子,当时特意选了一个离家近的楼盘,为的是方便回家。

    虽然在孟春看来,玉水郡更像是家。

    孟春是在路上遇到的张今彦。

    许是孟坤给他打了电话,他来的很快。

    黑色库里南缓慢跟在她身后,摇下了车窗。

    轻声喊她:“春迟。”

    孟春猛地停住,冷声开口:“不许这么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不会了,”张今彦无奈笑笑,“先上车,外面很冷。”

    孟春站着没动,没什么情绪的看他:“他让你来的?”

    张今彦没出声,算是默认。

    孟春又问:“他告诉的你,这么喊我一定会回头?”

    张今彦依然没出声。

    孟春转头就走。

    黑色库里南始终跟在身后,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
    在玉水郡的大门外,孟春遇到了来给她送东西的祈盼。

    她缩在保安室里避风雪,一眼看到了徒步的孟春。

    以及后面的库里南。

    “——那倒霉库里南是他!?”

    祈盼一把揭下面膜。

    孟春说:“是张今彦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,”祈盼一脸震惊,“当年能开车看你挨冻的人,现在已经进步到不让你拎东西了?”

    楼梯道就这么大点地方,两家门又都开着,那个柑橘经历了什么,祈盼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孟春指了指自己的左手,无声胜有声。

    祈盼盯着纱布看了几秒,有些怀疑:“是因为这个吗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孟春说,“伤口裂了,麻烦的还是他。”

    祈盼品出了点别的意思,眨眼:“他包的?”

    没什么不好承认的。

    孟春点头。

    祈盼“啊”了一声,若有所思:“春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祈盼收起玩笑姿态,难得正经了些,“万一,我是说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