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
2025-09-16 3021字 0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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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佑浔:【那你决定了跟我说一声。】

    苏宜去开冰箱,看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,她开了牛奶,闻到一股清香味,接着是说话的声音。身体往厨房门里一探,季谨川在琉璃台前打电话,“玉米排骨,不用高压锅吗?放点山药?葱?家里有的,得先用筒子骨熬?行,我知道了……”

    似乎听到响动,原本在盯着汤锅发呆的季谨川转过头,眼神跟她撞上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刚要跟她说话,苏宜就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暮暮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,屁颠屁颠地要跟她贴贴,朝她汪汪叫。

    苏宜坐在沙发上,暮暮咬她裤腿,接着跑去沙发靠墙的地方,就这么来回三次,苏宜可算明白暮暮的意思了——

    它的玩具掉进沙发后面,要她帮忙捡出来。

    苏宜懒得动,就跪在沙发边的地板上,团在一起玩手机,可怜的暮暮还以为她正想办法给自己找玩具呢,凑到她旁边抽鼻子,不断用顺滑的毛发蹭她的脸,那是小狗的谄媚和讨好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脚步声,季谨川缓缓走过来,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听到声音的暮暮转过身,朝他疯狂摇尾巴。

    他走近,看到苏宜的屏幕,她在玩消消乐。

    暮暮去蹭苏宜的脸,又通了一关,苏宜摸摸它的头,说:“去找你主子。”

    暮暮开始汪汪,看看季谨川,又抓抓沙发。

    季谨川懂了,走过来,推开沙发靠背,苏宜站起来走去另一边。

    暮暮的玩具就躺在墙角,他捡起来丢给它,小狗开心地原地转圈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骗它。”笨蛋小狗真的会相信她在认真找玩具。

    因为看它主人不顺眼呗。苏宜没好气地想。但她没这么说,头都懒得抬,“好玩。”

    头又开始痛,苏宜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
    季谨川从矮柜里拿出一盒药片,他用剪刀剪下两片,拿起一杯水,走过去递给她:“护肝片吃一点。”

    苏宜瞥了眼他手里的药,还是没往上看他,但默默接过药片吃了下去。

    季谨川接过杯子走了。

    苏宜态度不好,她本以为他不会过来了。结果不到一分钟,视线里又出现他的拖鞋。

    他站在旁边没说话,就这么安静地杵着,苏宜不耐,皱起眉头,“还想干……”嘛……

    话没说完,他往她嘴里塞了一样东西,苏宜反抗的时候,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嘴里甜味爆炸,是糖果。

    亏她还反抗,早说她就不乱动了。

    “头疼吃糖果比吃止痛药管用。”季谨川说。

    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苏宜收回力气,轻嗯了声,没讲话,消消乐也没心情玩了。

    房间太安静,只有暮暮咬玩具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有空,约一下你的朋友们,我们一起吃个饭?”季谨川没走,缓了一会,他再次试探性开口。

    “没必要。”手中的消消乐再也玩不下去,苏宜关了手机,终于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季谨川昨晚似乎没休息好,眼底有黑眼圈,但依然是帅的。他背光坐在沙发臂上,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袖,袖子轻轻挽起,露出精壮的小手臂,青筋微微凸起,在分明的光线里异常性感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他有短暂的沉默,表情很淡,落在她疏离的脸上,手指不经意蜷起,似乎想不通很多东西。

    “季谨川,我们只是合约结婚,没必要介入对方的生活,所以不需要认识对方的朋友。”认识了,然后呢?他们是因为相爱结的婚吗?不是,那么何必认识?以后离了还得解释,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    再说了,她有见过他的朋友吗?没有。连正式见他家人都没有过。那她凭什么又是带他见亲戚又是见朋友的?她这边毫不设防敞开真心,得到了什么?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季谨川站起来,脸色很僵。

    苏宜的手机又响了,谢佑浔叮叮叮发来好几条消息,说他舅明天就会来北京,问她要地址,要亲自给她送过来。

    季谨川垂眼,他记得那个头像,也记得昨晚的那条消息,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酒吧外苏宜靠在肩头的那个男人,那个担心苏宜平躺着睡会呕吐的男人。

    苏宜准备去拿手机回消息。

    季谨川这两天不断热脸贴冷屁股,隐忍许久,终于在此刻爆发,“昨天那个男生跟你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苏宜一顿,疑惑看他。

    “他在追你是吗?你对他有兴趣是吗?”她不想他见她的朋友,是因为里面有需要藏着掖着的人吗?

    暮暮听见争吵,松开玩具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俩。

    苏宜翻了个白眼,一股气提在胸口上不去下来。明明是他另有喜欢的人,明明是他把她当替身,他现在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把锅甩给她?

    苏宜气笑了,真有你的啊季谨川。她不甘示弱,不反驳他的质问,冷声回:“你以什么立场来问我呢季谨川?”

    “凭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老公!”他陡然拔高音量。

    “商业联姻罢了!”苏宜声音更高,她的嘴唇在颤抖,是激动的,是愤怒的,气势上绝对不能输。

    季谨川紧咬着后槽牙,启唇半晌,看向另一侧冷静,又转回头盯着炸毛的她,声音低了下来,表情有种不易察觉的痛苦,“我以为,我们有点不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