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2025-09-20 3658字 4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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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冷静的声音戳破一切营造出来的粉红泡泡。

    事情传开,也就没什么异性接近他了。

    司韶并不在意,他认为自己也许就是天生对爱情没有向往的那种人。

    门开,叶薄心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。

    司韶站起来,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第11章 三(

    “还没睡?”

    叶薄心走进客厅。

    “我下午给你发了信息。”

    司韶不愿坐以待毙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了,去吧。”

    司韶眼睁睁看着她进入房间,准备好的一些话完全没有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而她的房门未关。

    司韶纠结了一下,还是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碧蓝瞳孔中映出脱下宽大白袍的身影,银发错落及背,有一缕调皮地搭在她的肩上。

    黑色的长制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,她听到声音转过身来,手还搭在银色面具上,见到他又将其推回脸上。

    但刹那间,司韶还是注意到她额心银纹繁复,以及左眼角下一闪而过宛如滴泪般的痣。

    他曾看到过一个说法,凡有此痣者,今生今世注定为情所苦,被爱所困,且易流泪。

    她倒是曾经问过他会不会哭。

    是巧合?还是别有他意?

    倏地,他想起关于泪痣的另一种浪漫说法:泪痣是前世死亡时,爱人的泪滴落凝结而成。

    司韶一个激灵,抛开那些不切实际,没有依据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这个还你。”他拿出剩下的一叠通行证。

    “你收着吧。”叶薄心并不在乎那叠通行证。

    “万一丢失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有权处置它们,是丢掉,或者给别人。”叶薄心抛出巨大的诱饵: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“又是你的安排之一?”

    她点头。

    司韶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出了口,“下午,你没回我信息,是在做准备?”

    他很平静,倒没有此前入局的迷茫和愤怒了。

    他确定了她的目标仅是自己。

    而非因为他是身份卑微的游民。

    初见时,她的那句杂碎,是对简石说的。

    以多欺少,背后偷袭,都是下三滥的手段。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叶薄心坦然承认,“今天给你休息时间,游戏还没有结束呢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事吗?没有的话,”她抬头看了眼陷入沉思的人,道: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司韶凝望着沙发上的人影,心底情绪复杂,却是连讨厌的情绪都不曾生出过。

    时间滴答,转至零点。

    还有不到五天。

    他退出房间,关上门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第三日。

    一起吃过早饭,叶薄心待在客厅。

    司韶临出门前,心有不安,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下一个是谁?”

    叶薄心抬头:“你对身边的人都没信心?认定他们都会背叛你?”

    司韶捏着一张通行证。

    “见识过潘文轩对它的态度后,倒真的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叶薄心邀请道:“好奇的话,可以跟我回万神殿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四天又十四个小时。”司韶委婉拒绝,语气坚定。

    “那想知道答案,你就自己找吧。”叶薄心轻笑一声,意味不明,“不过,时间好像不太够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不是什么神秘教团的人?!”

    司韶好不容易平静的下来的心湖,她三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吹动了涟漪。

    他都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掌握某种操控人心的秘术了。

    叶薄心却是问道:“你觉得他们丰咏志、潘文轩,还有那些其他为了获取万神殿名额而争破头的人是蠢货吗?”

    他们当然不是蠢货。

    他们都是极度虚伪、聪明、深谙上层游戏法则的人。

    他们是一群闻着血腥味就一拥而上鲨类,没有足够大的诱惑怎肯不惜一切代价地上钩。

    万神殿,到底有什么秘密?

    “如果你愿意跟我回万神殿,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。”她声音轻缓,似诱似哄,就像不能打开的盒子之于潘多拉一般,有着魔力。

    好奇心,人类发展的源动力之一。

    向内,探索人体的基因。

    向外,探索广袤的宇宙。

    “我不愿意。”司韶把潘多拉的盒子又推了回去,他移开视线,避开深邃红瞳,“你告诉我的,就一定是真相吗?”

    叶薄心微讶,很快又恢复平静。

    “恭喜你,短短两天,你已经摸索到了生存的法则。”

    “永远保持怀疑心。”眼见、耳听都不一定为实。

    司韶不喜欢这样,但他已经陷入旋涡中了。

    叶薄心道:“说起来,倒不如你在游民区更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向下的自由,不是自由。”

    游民无罪,却被放逐,成为边缘人。

    “游民甚至不构成律法上的主体,连人的资格都没有,更别提人权了。像是不允许进入城区等限制也就罢了,公民当街杀死游民的罪名竟是污染环境。”司韶自嘲地反问:“这是自由吗?”

    叶薄心却道:“当然是。”

    碧蓝瞳孔睁地老大,不敢置信地盯着站起来的白影。

    “游民,是独善其身最大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独善其身?”

    司韶从她的话里嗅出了不一样的含义。